第三十二章 小瞧我,爷可是有一身肌肉。
作者:冷零契      更新:2019-12-05 21:43      字数:7594
  等到回到家中,张衍声称身体不适,便返屋休息。

  陈云这边倒是一头雾水,站在院外,暗自回想今日是否有错。可惜他纵有几分急智,又怎能想到自己这儿女小情竟被天下大事给绊住了。

  此时见到太史慈踏进院门,便对其问道:“大哥,你是怎么娶到嫂子呢?”

  太史慈哈哈大笑道:“我那老泰山原本也是嫌我家贫,为兄就去山上给他猎来猛虎一头,他便答应将女儿嫁我了。”

  呃.......陈云心想这算是白问。自己未来老丈人张角坐拥百万教众,恐怕猎到神龙,他才会动容。

  ‘对了,难道她是因为自己是张角之女,所以担心连累我?’

  陈云与太史慈如今已是如同血亲,福至心灵之下,便对其坦言相告。

  太史慈听得张衍竟是张角之女,双眉为之一锁,沉吟片刻,面上颇有几分沉重,对陈云道:“张姑娘虽是张角之女,但为人良善,何况离岛偏居海外,自是可以娶得。”

  ‘我这便宜义兄,果然是靠得住。’

  陈云心知太史慈对这汉室朝廷,倒有几分忠心。如今听得张衍乃是张角之女,竟然也同意二人之事,却是难能可贵。

  太史慈此时下了决断,脑子倒也轻快起来,便继续说道:“想来张姑娘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份,怕引来祸事。她虽身份尊贵,可终究还是个小姑娘,未免杞人忧天,若是她隐姓埋名,离岛又在海外之地,怎会招致祸事呢。”

  想道此处,太史慈竟是自圆其说,双手一握道:“有了。明日操场,正好诸营操练军阵。那张姑娘见我离岛也有自保之力,必是可以放心留下。”

  陈云闻听此言,虽觉有些不妥,不过如今毫无头绪,便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,二人便商量起这明日军演之事。

  过了片刻,陈云恍然大悟,面有几分诡色道:“说来说去,大哥你还是这套打老虎秀力气的老套路啊。“

  太史慈见被陈云识破,揉了揉鼻子,面有赧色的笑道:“二弟,我突然想起军中还未巡视,为兄先去军营巡视一番。“便扬长而去。

  这太史慈确是三国有数名将,便是落跑也可见一斑,转瞬之间,便消失于陈云眼帘,只留下陈云一人,呆立于门外。

  待得明日,陈云便邀请张衍观看军演。张衍本欲今日回返冀州,可见陈云眼中殷切之意,也不忍回绝。便告知管亥廖化二人,待得军演之后,再走不迟。

  管亥身为黄巾渠帅,麾下教众数万,自是看不上这离岛军演,语带不屑道:“想来不过是些打渔表演,挖土种田之事。不过看看倒也无妨”

  陈云看着管亥一脸傲慢,心内暗道,今日倒要让你大开眼界,便带着太平道众人前往小丘观礼。

  那演武场上,五营齐聚。竟是虎鲸与狼鲨二营对阵义勇军。双方相隔数里,前者作为攻方,后者作为守方。

  管亥看着五营将士,皆是身着甲盔,心内不由称奇,尤其那虎鲸狼鲨二营,身上彪悍之气便是他手下黄巾力士怕也是逊色几分,原有傲慢之意,也消散几分。

  待得锣鼓一敲,两军开演。义勇军竟是拿出铁锨原地挖起了战壕。如今离岛铁器充沛,陈云便按照前世所闻,向太史慈提议人手一把铁锨。如今看来,义勇军应是拿了第一批出产的铁锨,便在这军演之中,成了秘密武器。

  管亥看义勇军之人竟然在那里挖沟填土,哈哈道:“果然皆是些种田民夫,竟然在两军对阵之时,干起了老本行”

  陈云淡淡道:“继续看就是。”

  管亥还想嘲笑,话到嘴边却见张衍递来眼神,只能嘴里嘟囔道:“故弄玄虚。”

  周泰蒋钦二人倒也不似管亥那般无知,心知太史慈定有深意。连忙指挥将士放弃军阵,开始全力冲锋。

  饶是他们反应够快,可那义勇军此时竟是已经挖出两道一米深的壕沟,又用所掘夯土,结合地形,筑成一道土墙。

  待得虎鲸狼鲨二营杀至近前,太史慈令旗一挥,义勇军这才亮出暗藏的手弩蹶张弩,顿时将两营之人射的人仰马翻。

  周泰蒋钦指挥连忙号令手下将士持弓反击,无奈义勇军将士皆是躲在土墙之后,又哪里能射到分毫。

  二人心知不妙,号令让手下将士加速冲锋,只是这壕沟虽是不深,但延缓二营攻势却是足矣,虎鲸狼鲨二营将士牺牲众多,方才杀至土墙。

  哪知走到近前,又被长木杆一顿乱捅。费劲千辛万苦之力,等到破开土墙,迎接他们的却是已经恢复力气,备齐箭矢的弩手。

  随着周泰作为最后一人,‘身中数十箭’英勇阵亡。义勇军竟是完成了以弱克强,兼且无一人受伤壮举。

  周泰蒋钦等人,直到回到观礼小丘,犹是一脸惊魂未定。太史慈便趁机对二人展开一番装备战,土木战的军事教育。二人这番大败,哪里还会不服,连忙瞪圆虎目,用心记忆。

  陈云看向管亥,微微笑道:“不知我们这打渔种田的把戏,是否入得了管兄之眼”。

  管亥那略显狭长的脸上,此时冷汗密布,双眼满是惊惶之色,便是听得陈云嘲讽,也是无力反击。心内暗道:恩师,只怕这陈献之非但不用我网开一面,若想计划顺利展开,还要与他早做沟通才是。他心知陈云日后还要前往临淄城中,此时倒也不急于说明,只等他再赴武威,再去与他私下商议。

  陈云这时走向张衍,直到一步之遥,方才停下。

  “我知你是太平道之人,也知那老丈便是张角。”

  “今日军演,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
  “我陈云:有能力保护你。”

  虽是未有告白之语,但内含心思,又比那痴男怨女的山盟海誓来得更为猛烈。

  张衍望着眼前这如山少年,心内满是甜蜜,但甜到深处,终是化为苦涩。

  戴上身旁斗笠,遮住如花玉颜,一言不发,转头离去。

  廖化管亥二人,虽不知生出何事,连忙跟上张衍,向陈云匆匆道别,留下临淄再会的言语。

  只是陈云看着佳人离去,神色木然,也不知听见与否。

  待得船只业已远离,张衍方才摘下斗笠,双目微红,玉颜憔悴,下唇溢出茵茵鲜血,望着远方已经看不分明的离岛,轻轻道:你很好,只是张衍福薄,无福消受。原有来世,还能与你相会,届时即便千难万阻,我亦会与你厮守终生。

  管亥廖化自小便与她相伴,闻得此言,心内皆是一沉。只是这乱世之中,身不由己之人,比比皆是,万千思绪,终究只能化为深深一叹。